北方城市的深夜,寒风刺骨的凉,凌会裹紧羽绒服,漫无目的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游荡。

        出于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的隐秘心理,她把那部手机又放回了原处,但一秒钟也无法再忍受在这个“家”呆下去,拿了手机和钥匙就冲出了家门。

        熟悉的城市,熟悉的街道,熟悉的人事物,但曾经的自己可能再也找不回来——这个认知让她恐惧。她不能让自己停下来,必须一直走,一直走,走到筋疲力尽,走到再也没办法思考……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夜空变得混沌,不一会儿飘起了雪花。起初只是细碎的散雪,渐渐越落越大,没多久,她就被铺天盖地的鹅毛大雪吞没。

        凌会停下脚步,仰头望着静谧而汹涌的雪向她涌来,b雨更清晰,b冰更洁净,喃喃念叨着脑海中浮现的诗句:“落了片白茫茫大地,真g净……”

        纷扬的雪覆盖了她的头发,她的脸,她的肩膀和脚面……凌会闭上眼,感受着全身渐渐被冻到麻痹,身T中仅存的暖意争先恐后地往外丝丝缕缕逃逸。

        不知站了多久,她睁开眼,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搭上了一件宽宽大大的羽绒服,暖烘烘地把她罩住。

        俞松屹铁青着脸把她打横抱起,疾步往不远处的急诊中心跑去。凌会脑子已经不转了,呆呆地看着身上只剩白大褂和羊绒衫的男人,想着,原来我走到这里来了。

        怎么走到这家医院来了?凌会从这个角度,只能看着俞松屹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和抿紧的嘴唇,碎发在他额前随着奔跑的动作一飘一飘的,一瞬间她耳中什么声音都消失了,只能听到紧贴着她的x膛里传来的有力心跳。

        咚咚,咚咚,咚咚……

        今天俞松屹值夜班,本来只是看下雪了,想出来JiNg神JiNg神,没想到刚出来就一眼就看见马路对面那个仰头看雪的神经病,羽绒服下两条细瘦的小腿在他眼里就像两根柴火棍一样不堪重负。

        怀里的nV人明显已经冻僵了,他心里恼火,想立刻把蒋克就揪过来骂个狗血淋头,说什么已经都处理好了——那怎么人家还会半夜两点跑医院来,一副Si去活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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