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光从翻出已经打了几个补丁的军绿书包,拿了纸和笔,又凑到林向美身边坐着:“姐,都写啥?”

        “那位沈同志那天给了不少布票,明儿咱们去买点棉花,再买点布,回头找后院李婶帮咱四个一人做一双棉鞋。”林向美说。

        还没过年,这个冬天还长着,姐弟四个脚上的棉鞋都是正屋穿剩换下来的,又旧又破,没一双暖和的。

        林向光坐在林向美旁边,拿书垫着,在纸上工工整整写下:棉花,布料。

        林向美手上没停,一针接一针地缝着林望星的袄子,把破烂的地方先拿针缝几大针,又挑了颜色相近的布头缝在外头。

        林向美一边缝,一边抬头看了一眼等她接着往下说的两个孩子:“你们觉得咱家缺什么,都可以说,买不买的,咱们先记下来。望星,你说!”

        林望星趴在被窝里,脸蛋热得红扑扑的:“姐,咱家没桌子。”

        “说得对。”林向美鼓励地笑着说。

        家里没桌子,天天把饭菜放在炕上吃,既不卫生又不方便。

        “还有呢?”林向美又问。

        林望星:“姐,还缺个洗脸盆,家里那个漏了个眼,往外滴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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