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简已经记不清这是秦繁第几次起夜了。

        起初他起夜不过几分钟就会带着满脸的Sh意回来。

        显然每次起夜,他都会用冷水洗过脸才回来。

        她问他是不是做噩梦了,他不说是也不说不是,只紧紧将她抱在怀里,像是头陷入困境的小兽,努力在她怀中寻求温暖和安慰。

        但是每次用不了多久,他又会很快睡着,她就算想出言安慰都没有机会。

        如此反复循环下来,秦简被他折腾的已经睡意全无。

        不过眼下这次起夜有点奇怪,他已经出去将近半小时了,居然还没有回来。

        秦简探手打开床头的夜灯,借着昏h的灯光撑身起床,去卧室外查看情况。

        卫生间里没有人,其他卧室里也没有人,那秦繁就只可能是在一楼了。

        她打开楼梯间的壁灯,趿拉着拖鞋往楼下走。

        刚走到楼梯的尽头她就看到秦繁正站在客厅的油画墙前,直愣愣地盯着挂在墙壁上的油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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