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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4.

        那墙面没有想像中难爬,当然,我所说的一切都是在忽略我左肩伤势的前提下。咬着牙勉强靠着右肩的力量让左肩轻松一点,但在不断使出全力下,那伤口快完蛋了,但根本没办法去思量伤势,如果不再快些爬上去,身上的伤口可能就不只这儿,八成会被咬成一堆白骨。

        将近两公尺的高度有一块较突出的石块,一把抓了上去,运气不错,这块挺牢靠的。改用左手拿着刀子,用刀子刁入石块之间的缝隙做为确保,光用手指的握力要紧抓着支点费力得多,右侧身子则同时向右上爬着,稳稳的、不要摔下来最重要,我暗自祈祷着。

        有些石头上钉了一些细长的钉子,我猜想设计这战场的人,大概也考虑过要让想从下面上去的人有点活路,但这些钉子经过了这日经月累的,大概没办法撑住我的重量,只好避免仰赖那些钉子,尽量依赖着突出的石头当作支点。

        当我离地面已经两、三公尺高时,已经大概能计算上头多高了,大概还需要再爬上一、两个人的高度,但却怎麽觉得一旁的土石开始松动,上头也开始掉了一些土屑。不晓得这到底是我的幻觉还是事实如此,在屍爆以後,许多人在夜半中惊醒,又或许会对远方的人产生某种程度的幻觉,彼此也尽量避免在城市里奔跑,因为大夥总会联想到,是不是活屍来了,那人正被他们追杀着吗?又或者会对远方那个陌生的身影想像成活屍。

        「我昨天做了什麽恶梦。」变成了一早你看见别人的发语词,都是恶梦啊,好像我们在梦里找不到那些不着边际的天马行空,只剩下一幕又一幕的惨剧不断在脑海里重播着。

        随着离上头越来越近,所受到的声音g扰也越严重,上头好似有人打斗的声音,像是彼此咒骂着,但根本分不清楚那倒底是真有这声音。

        神啊,如果这时有人能在上头拉我一把,我一定会立即受洗变成基督教徒,不,让我剃光头刻上九个戒疤,要严守超过数百种戒律也行。

        宗教真是人在绝望时的唯一渴求啊,尤其是当第一个活屍出现在地道里时。

        这家伙没有立刻对我发动攻击,反倒是往地道深处嘶吼,连他的长相都没能看清楚,只能继续往上爬着,也不顾危险地将脚摆在了那些不久前我才指称不牢靠的钉子上头。幸好,还挺得住。

        还听见一连串的脚步声,终究还是得知道我面对的可能是什麽啊。现在一共有三个活屍出现在下头,已经几乎分不清楚那一个是先到这儿的搜捕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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