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秃子偏过头。这一下,径把男人搧醒三分,他用力眨眼,重新聚焦,这才後知後觉发现自己砸错人了。

        时栈清缩着肩,脑壳儿持续发胀,压迫意识。隐约间听见了搧声,他旋首一瞧,有人站在面前,小腿肚上扎着疏落细玻璃片儿,渗了血。

        他缓缓仰头,努力想看清李窗沂的脸,五指小幅度屈起,想攫住些什麽。

        门口前的走廊到处是烧酒味,碎口不断滴落新酒水,透明sE残Ye混掺几滴殷红,持续扩散。

        满目疮痍。

        实验室设於科学馆三楼,位置偏僻,且独占一层,前方有树遮拦,对面视不清,故方才的动静没有引来多少人注意。换句话说,要是在这儿出事了自然孤苦无援。

        後门边的nV同学早已消失无踪。

        另一头,白荺拔出水壶,奔来物理实验室的途中,亲眼见男人提起上半截酒瓶,摇摇晃晃朝李窗沂挥去。

        她赶紧扔下书包,距离老秃子两步之际,当机立断对着啤酒肚拽出水壶。

        大学陪李钦上解剖正课,她全程好眠,只大致听了片段,印象最深刻的莫过於助教扛来一整架人骨模型,教授指着空荡荡的腹部,说没有骨骸保护,是人T最脆弱的部分。

        主要目标面积大,也好瞄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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