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越过小姑娘的耳骨,李窗沂向他点了头,「苏医生。」

        苏逢月这才回神,扬笑,客套寒暄:「你们也来看和煦吗?」

        闻声,白荺顺势回首,对上那双狭长的丹凤眼,按照李窗沂方才喊他的称谓,应该就是那位鼎鼎大名的苏逢月没错了。

        男人的眼型和赵尔敬虽生得雷同,都是狐狸般的单眼皮,眼角细长g开,摆在脸上来看又是迥然两对,苏逢月多了媚,缓和这般锐利,那是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是那种目光轻扫过来,即使素昧平生,心里边儿也不免痒丝丝的,本着意犹未尽,忍不住要多瞅两眼。

        白荺打量他好半晌,确定自己是第一次见着他。

        总觉着哪儿不太对劲。

        所有细节,都和她穿越前有微妙的不同,碎片四散,拼凑困难。

        李窗沂说,顾和煦离开的那天,她们俩在手术房外碰见他,可自己对他一点儿印象都没有;她也说,顾和煦在高二那年离世,可穿越前,少年分明还和她坐在酒吧联谊,声称他能让她改变过去——

        ……不会吧。

        白荺抬眼,凝视骨灰坛上的照片,觉得实在不及本人三分,少年笑得恣意清朗,乍浓含雨润,微澹带云晴,可就是捕捉不了他眼里的暖光。

        难不成还能是改变的代价?

        她按着x口的刀疤,隐约能感受到指腹上的脉搏,贴着衣料,与底下心频细微的同步,似乎也就是在这样莽撞的情绪下,她冲动应下了少年的提议,甚至在保健室醒来的当下,天真的以为能无痛改写青春,殊不知这一搧,竟起了蝴蝶效应。

        是她太贪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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