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官书曰:长庚星见;荧惑守心。

        离得这险恶的战局仅几步之遥的陈玹陌,渐渐生出一股烦躁之心,他也无暇顾及眼前这位来至西梁且蓄意纠缠的间媒牒探,凭着那一声剧烈的啸鸣撕裂不断的传来,知道韩铁缭已经破除障碍,不禁淡漠的嘴角噙出一丝微微的笑意。

        折射的阳光斜陡的洒下来,斑驳陆离在了阶梯上,仿佛原来如此的映影痕迹,恰恰被稍稍松懈又轻悄悄拂动来的一角衣边给卷拭。

        眉净衍也缓缓起身,映入眼帘的那一角衣边随着和风徐徐的轻抚,变得极为与众不同,这时照射在阶梯之上的那一块斑斓,突然冒出一点驳乱的痕迹,顿时这种微妙至极的感觉在顷刻之间并急了一急,紧了一紧,当即洒脱的一挥衣袖,扫去了映帘在眼前的这一道怪象。

        两人头顶的上空是一座颇具气势恢宏的屋檐,那里静寂落寞,无甚痕迹,偏偏在那一道奇异的影像突然一现,又生生的抹拭去,变得极为的怪诞。原来是伏在斗拱之上的人悄然的无声无息,藏匿在那里,根本就很难被察觉,若不是眉净衍刻意遮掩,想必很难轻易的就被露出一丝端倪来。

        陈玹陌笑意渐逝,他散发出来的并非仅仅只是一角衣边拂动,而是他的“皲裂大法”也铺展出了去,这是他根据老皇爷据传王皇据的“浑后大法”领悟而独创的功法,虽然意喻相同,但两者之间还是有区别,这皲裂大法是利用气劲相辅相成,造成撕裂真空的霸道之意,有浑厚又绞噬吞没,所以根本就是在“浑厚大法”之上,增添一把燎原之火,越来越曼延无边。

        就在陈玹陌发出焕然一新的功法时,眉净衍也明白,他们之间所维系的微妙关系也在这一瞬间被打断,协同合作的意向还是定界于各自的家国,既然所谋不同,那么就没有必要再耽搁、虚耗在这里,于是退却一步,仍旧意欲试探的道:“陈轩主果然是好俊的手笔,这‘箭中天骄’也被你收服了,看来今日注定要登临最为意气风发的顶峰不可了!”

        “哼!”陈玹陌用鼻翼振翅一声,他也感觉这眉净衍也生出退却之心,不再纠缠,顿时心生满意,示意你果然是识时务。但又隐隐感觉这位号称“天下喻城”眉飞色舞称谓之一的人仅仅只是如此轻易的就退在一旁么,既然来了,不虚与委蛇一番,且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旋即又明白他们打的一手好算盘。如果括易一室能被覆灭,他们并锦上添花,助力一把;如果据传府所谋落空,相反并联合括易一室,因为当初曾传出一个颇为棘手的讯息,那就是统领天下喻城被西梁视若国士无双的名浔嚚乃是当年创立大名府的天下四绝之一号称“北名玄拘”的名宸的堂弟,既然名邺是名动宅前身大名府的继承者,那么名浔嚚相助括易一室并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毕竟名邺称呼名浔嚚为一声“堂叔公”。

        而此时“皲裂大法”也渐入佳境,眉净衍虽然退却了一步,但根本就没有能逃离得出他功法所笼罩的范围,然而覆灭括易一室也迫在眉睫,又何必拖拖拉拉的被阻延在这里,当即挥袖一拂,如一只大鹏鸟般并飞身一跃而起,恰恰与那位他不屑一顾的敌人一掠而过。

        空中此时响起一阵枯竭的力压之声,不远也不近,若非适才也运转至炉火纯青的功法抵受了这突如其来的的震压,想必此刻也遭受重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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