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扉,扑鼻而来一阵清馨的感觉,这座楼绮丽娟秀,处处透出闺阁里的高雅,若不是此时的楼外风雨凄厉,定然会徜徉在这里,忘去了世间的种种纷扰。

        一踏入厅内的正堂,锦罽铺就,繁花的秀纹,擅媚了此地的寂静,原本就很阔敞的地方,被一道六扇的薄纱屏风阻断,里面帷幕重重,透过描荷花鸟卷浅薄的朦胧,可以看见一张案几,摆放着签书与香炉,地上的团蒲软絮,垫着一片且幽思的放置,或许这里原来的主人,想必是个妙趣懂得闲暇诗性自己,把日子活成了精致。

        这里的布置偏柔媚,胭脂的气息浓厚,在先入眼帘的木椅与悬置遮蔽的帷幕里,渐渐浓郁,怪不得此楼会叫“好蕴楼”,一个绮思如述的阵阵沉吟,不见繁琐,依旧恬静。

        “这里,好…熟悉啊,仿佛以前来过一般!”楚室晓环顾了一下四周,心中渐渐被厅堂内那一缕薄消的气息所感染,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片似曾相识的感觉,但自己依稀记得是生长在山野凡俗的村落间,偶有出来,就是和“绰儿”一起到市集里采集蔬食,那曾到过如此漂亮的地方,而且这里的舒适还隐隐透出一丝严谨的不同,因为自踏入的那一刻开始,就也渐渐变得险峻,似被久困在樊笼一般。

        “沙沙…”转过厅内的锦罽,一道楼梯出现在边侧的角落里,稍稍一瞥,就也荒涂的似把一阵空烟的繁杂给镂刻,想不到一层楼道,却已然普通的只待踏上的时候就也轻悄的沦陷了,他还是一个突然闯入的人,那怕担忧的被抓到,却慢慢的被厅堂内藏拙着的丝丝落寞给渲染,孤逸的仅有踏上楼梯的一瞬间,才明白这一路的披荆斩棘,只有这一刻的轻松平凡,恰乎的很是容易。

        “你是谁,怎的到了这里?”极其秀丽的阁楼里,楼道幽幽折转,颇为沉寂的寥落,这时抬头并闻道一声问询,层层的透下来,即刻就繁琐了这深邃似冷硬的地方,楚室晓一怔,发觉这里原来是有人看守的,只不过还不曾发现而已。

        “在下姓楚,来到这里是为了君子令而来!”楚室晓已经走到楼梯的二层,他被这一声给惊扰,竟然毫不思索的就将心中的意图说了出来。

        “你…”隐在暗处的声音停滞了片刻,仅发出了这么一句充满诧异的一个字,并疑惑的不在说下去。

        楚室晓觉得这一句并不是在说他放肆,而是在感叹与他,不禁一阵疑惑,自己的面相真的如相思姻缘树下,那位老婆婆说的那样,酷肖似女子么,这不曾细看的样貌,也是可以惑扰人脱离凡俗,留下无尽的思绪万千,而变得迟缓。

        “姓楚…来至那里?”严肃的声音沉吟了片刻,又再次响起,不过却沉闷的似沙哑了一般,桑厉而尖硬。

        “嗯,”楚室晓已经与初入尘俗的时候,判若两人,知道人情冷暖的他当然明白突然闯入这里,不被误解,就也万幸,但此人却偏偏如此不烦不燥的与他交谈,说明他的僭越只不过是时间的空匆,聊以慰藉的仅限于一次颇为古怪的脾性,闲适如初,百无聊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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