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雨亭初现一道伟岸的身影,那是北静荒厄,幸好未及晚治,如此凶险的情形,却是亦然骤发,好在如一叶扁舟的船,停泊在池塘的深处,那份感觉宛在水中央。

        “荒厄,你的伤越来越不能自持,这许久的耽搁恐怕要出事,”甘修雎自在亭中披襟而清徐,双袖的高倨,添置了他的俨然,此刻却冷峻而凝然,闻听其忧虑的道,竟然默生一股闲暇的孤逸气息。

        “老大,这是安慰我么,”北静荒厄靠着亭栏,软弱无力的道,“就算我迫切的需要救治,但此刻严峻的形势,也容不得我慢慢修养吧!”

        甘修雎越发显得浓重了,的确现在是没有时间来蹉跎,面对接下来的考验,俨然也大厦将倾,他们渐渐变得独木难支了。北静荒厄说的不错,名动宅也处在漩涡之中,随时可能倾覆,若不是他们苦苦的支撑,大可以拂袖而去,但这不是他们坚毅的秉性所能遗弃的,一身傲骨的孤韧,宁可玉碎,也不苟且偷生。

        “我也做好了安排,此次的筹机,若还能安然无恙的度过,我定会好好的珍惜眼前人。”北静荒厄沉吟良久,才突然说出一句由衷的话。

        甘修雎微微点了点头,他当然明白北静荒厄的意思,只是俱都重伤的他们,如何抵御潜藏在暗处具有觊觎之心的人,一块失窃的虎符君子令,牵引出了如此险峻的波澜,且不是天意如此,要考量括易一室仅仅可易撼动一次的根基。

        “你…”看着北静荒厄略显高深莫测的脸,并觉得他还保留了一丝可以察觉到的嫌隙,他欲言又止,随着时光的空匆,犹豫了。

        “他又出现了,”甘修雎迅即又改口,冷然的说道。

        “谁…上岘印,”北静荒厄冷峻的孤徐,渲染了不安躁动的心,提及这个名字,还存有一丝激励,不羁的身骨既使有恙,也按耐不住的热血沸腾,他背抵着护栏,放松的道,“他又做了什么事?”

        “他带走了那个少年的尸体。”甘修雎对着亭外的墨色染透,仿佛一片风光清丽,单单只等他这一刻一注的使然。一丝孤陌的冷硬,隔开了两人的距离,既使身在亭中,也泾渭分明,俨然两道阵营。听其显得失望,又不禁沉沉叙述的道。

        “是他么,原来你也杀了他,”北静荒厄回想起初见那个倔强却又酷似以往旧人的人,隐隐觉得不甚宽慰,甘修雎不会无缘无故的狙杀了他,想必这其中有异常,他没有察觉这位亭中的老大,有些不太平常,问道,“上岘印带走他干什么?”

        “可能是为了他身上的秘密?”甘修雎没有直接说出那被他所杀的人,具备可以匹敌名邺“大趁虚设法子”的功法——“太阴阳分燹一脉”,此次的伏笔北静荒厄隐瞒了实质的问题,所以他也有所顾虑,不直接说了出来,看来既使同舟共济,也心存嫌隙,以前有“小邺”调和他们的关系,现在却濒临快水火不容的边缘,虽然情义还在,但也各自保留了一份耿耿于怀的藏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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