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伟岸的身影屹立在一间狭小的屋室窗前,而沉沉质朴坍塌一半的半扇门板,倾斜而躺横着一个满身血污,辨不清样貌的人,瞧来凄楚而醒目,他就是楚室晓。

        凭立窗边的人,疑似在思索着什么,不及他省醒,并准备离开,这里是一间废弃的民房,陈旧而朴实,满处的蛛网尘封,许久不见人烟。

        躺在门板上的楚室晓本来无生气,但是因为甘修雎逼出了他的潜能,致使仅存的一口气在胸口萦绕,恰好将他带到这里的人,以强大的劲气激发了他的生命力,再加上分燹一脉重塑他的筋脉,竟然悠悠的醒转。

        窗边渊沉的人,见他醒来,也显得苦恼厌烦,问道:“楚冥狱与你什么关系。”

        楚室晓虚弱无力,缓缓睁开眼来,见到一道巍巍岿然如山的身影,顿时觉得压迫狠厉,烦恶的道:“你们…要我性命…就动手,不要…再…折磨于我,这真的…很痛。”说罢后退倚背,靠着凹凸剥离的墙面,自在门板上挟怒而道。

        那位窗边渊沉的人,神秘莫测的一笑,这笑声也是如风厉雨,笼罩及他,一下子就触发了满身的伤势,变得极具凄厉。听闻道:“你的伤本就无法存活,现在却奇迹般的醒了过来,看来你的确深得南楚冥狱的真传,这样也好,不过我替你疗伤时,发觉你的身体似乎…”

        楚室晓一怔,羸弱的舒缓全身,但是剧烈的疼痛,让他根本就没有力气,支撑起窟窿百出的身躯,听到如此诧异的话,一时疑惑,嘀咕道:“真传,什么意思?”

        “哦,”那位极具伟岸的人,挑了一下眉头,沉声道,“莫非你不知道,你身具天下最为凌厉的不世绝学,不然凭你的身骨,如何抵御得了如此严重的伤。”

        “你…什么…意思!”楚室晓提不起一丝力气,但还是奇怪此人所说的话,不禁疑惑道。

        “呵…”那人一声冷笑,不再纠结这个沉重的话题,继续说道,“你可否得知‘君子令’确切的藏匿之所。”

        “哼,又是…君…子…令!”楚室晓咬牙切齿,抿嘴一怒,愤恨的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那人“哈哈”一声冷笑,对这个问题很是诧异,楚室晓怔怔的听着,促使他一阵厌烦,费解的道,“我乃上岘印!”

        “那又如何,”楚室晓对着这位自称是上岘印的人,无甚好感,顿时按耐不住,有种撕心裂肺烦躁,冷冷的喝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没安好心,为了…权力,不…择…手…段。”他久经打击,现在终于释放了出来,却是这么的惊心动魄,怮哭明状。

        上岘印仍旧冷漠寡淡,面对他的责难,不置可否,这世上还有人对“上岘印”三个字却无动于衷的人,不禁叹息初生之牛犊,果然无畏无惧。淡淡的道:“你现在性命无忧,但也庆幸你这满身的伤势,不然焉能如此支撑,以后你确实不宜行走在江湖,但你已经卷了进来,所以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我先教你初具基础的武学,好配合你修习楚冥狱的功法,太阴阳分燹一脉不是这般的无名无惧,你的性子慢热,不适合争斗,但却足够自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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