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荏苒,透过来的光阴如梭,瞬间就把葱郁的翠色涂染,映帘而斑耀。这时匆匆的岁月流逝,将覆盖的过往,恍惚的如白驹过隙,清缕而爽肤的舒徐,随同阳光照射,酷热灼伤,疑似铸成一抹淡淡的哀伤,烧烫脸颊。

        甘修雎已然困惑,这位隐世的一代宗师,为何突然驾临这里,而且直奔他而来,这其中的阴霾,可谓云山雾罩,极尽酌情。他眨眼避让光阴的荏苒,细细观瞻林道里的那人,那么的渊渟岳峙,甚至无懈可击。

        “白老这是特意为鄙人而来么!”甘修雎不想与他为敌,但若咄咄逼人,他也不是怯懦软弱之辈,于是先行敬礼,算是揭过怠慢之意。

        白崇峰原名“崇借”,但这个名字太过执拗,仿佛借道参悟,永远也达不到巅峰状态,所以他取名为峰,意欲明显。甘修雎的逸致,敦厚而温雅,俨然风度犹存,如沐晨曦的缕清,安然而倨傲,仿佛龙性难驯,无时无刻不散发出光彩夺目的清华,让人神往相交,所以他觉得此行算是不错的选择。

        这个天下风头最盛的莫过于北城王明寂、名邺及他的括易一室;外室北静荒厄号“未销”,内室甘修雎称“折戟”,“折戟沉沙铁未销”足够纵横寰宇,傲视群雄了。偏偏三人都是各自有武学修为的,尤其是名邺的“大趁虚设法子”,曾今击败过北城王明寂,这徒令世人都且惊且赞。

        白崇峰很想与名邺一较高下,这是一种惺惺相惜,虽无交手,却神往已久,如今挑动他来此的契机恰恰逢名动宅外的平民议论括易一室的赤子之心,不禁有所触动,很想见一见这里的人,如何的保境安民,不为利诱,只为单单的一颗纯粹的耽逸之心,奉公藏私。

        ——甘修雎的确是不枉费他来此一遭,他的飘逸出尘,渲染着整座的林径,原来的谆谆遗风好似唯有其慵懒般的继承,雍实而清华。

        白崇峰渐渐沉吟至今,越发觉得此人闲趣而雅致,他的风采怎能依旧的无损堪折,于是凌然罩下一道似天堑的碾压,直达路径的延长而来,满地的草皮疑似被流水覆盖,漫延浸透。

        甘修雎凝然感觉到了暴长威势,逐渐侵袭而来的压制,实质而剑意,这就是譬喻为“剑宗”的实力吧,如今欲一试他的身手,不禁唏嘘感叹,有点措手不及。幸好“莞尔”没有来,不然这个易名为“金瓠犀”的女人,不知道能否抵御得了这般犀利激荡又无法呼吸的压抑。早先她因为北静荒厄捉拿裘阎,被夹在罅隙里,误伤了内腑,若不是她体内有他灌输的气劲保命,恐怕早也香消玉殒。

        此刻白崇峰的剑意也笼罩过来,锁定住了他,浸透遍染,铺满林径路道,顷刻之间就让他动弹不得,这种高明的境界,彼方啸厉,瞬间就引起了惊悸般的警觉,他不羁的脾性促使迈脚跨出,一步踏实,一下子就抵御住了覆盖来的强悍剑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