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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活着啊,是一件多么让人难以应付,令人无暇喘息的伟业。”

        太宰治发出叹息时,一定坐在灰尘密布的小房子里,喝着酒吸着烟,透过狭窄的窗口小心翼翼地注视着五光十色的外面。

        迫切地想要靠近又畏缩胆怯,渴望着灵魂的救赎。

        “幸福感,就是沉入悲哀之河的河底的那些闪着微光的金砂,就是那种感觉吧。经历过悲伤的极限,心情不可思议地,朦胧地明亮起来,假如那就是幸福的感觉,那么我确实是幸福的。”

        在黑暗里徘徊了太久的人,偶然的一罅光明,都会忐忑不安又欣喜到珍重无比。

        韩试甚至又想起了不久前在实验室里自我结束了年轻生命的研究生。

        其实自己早已被幸福包裹,如今的一切都是明亮鲜活的,根本不应该再产生跟太宰治的共鸣。

        可随着《斜阳》在笔下一行行地铺呈在纸页,韩试的情绪不可避免地蜷缩了起来,病床上无数接近绝望的日夜像潮水一样地冲刷着记忆,让人低落到不愿意说话。

        秦沐雪就坐在韩试的身边,两人的距离不超过十公分,可她也很明显地感到了韩试的微微反常。

        少年微抿着唇,明明很近,又似乎很远,就像天上飘过的云,背后是广袤深邃的无垠天空。

        当他沉浸在写作的时候,有一种奇特的抽离感,仿佛孤独地仰望星辰,眼底是另一个只有他看得见的世界。

        或许作家的内心都容纳着过于丰盛的色彩,才能用五彩斑斓的文字来言语,封闭而广大,不需要别人的介入与探究,秦沐雪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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