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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一个人如果在十四岁时不是理想主义者,他一定庸俗得可怕;如果在四十岁时仍然是理想主义者,他又未免幼稚得可笑。

        然而在十四岁与四十岁之间有多长的距离?

        长到一个人的所有骄傲与勇气都会被磨光,人生的所有价值观与理念大部分被动地塑造完成,长到曾想要拯救世界的少年可以对很多恶行冷眼旁观,因为他打算冲动的时候或许会觉得更需要照顾自己的家庭。

        从幼稚到所谓的成熟,就像艰难的蜕皮,破茧成蝶的人少的可怜。更多的人是被活生生剜去心头的执念,从不知天高地厚到畏畏缩缩,在现实的土壤里长出全新的骨骼与血肉。

        人们称之为适应社会,面对生活。

        “适应”,多无力的词,意味着委屈成全,却被当成了所有人走入社会的第一个告诫。

        烧烤店里与经过的行人多是年轻人,基本处于十四到四十岁之间。

        除了个别已经忘记审视自己的人,只要还抱着一些莫名的期待,就不免和黑鸭与痛苦一样,被韩试的一首《理想》,触碰到了内心仍然柔软的地方。

        曾梦想仗剑走天涯,看一看世界的繁华。后来蜷缩在城市的一角,剑已生锈,连立足之地都得苦苦挣扎。

        韩试趁兴而歌,倒没想到造成了这样大的效果,周围都变得压抑了起来。

        唱歌的人,韩试自己的感受反而没有那么深。毕竟他只遭受过病痛的手术刀,但完全没有经历过生活的慢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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