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晓霜拿出薛大娘给她的药膏子,涂在了自己那几个有些红肿的地方,然后就拿着一个小扇子,慢慢地扇着砂锅里的药。

        熬药是件很无聊的事情,冯晓霜只觉得自己的眼皮越来越重,然后坐在小板凳上,抱着自己的膝盖,枕着自己的胳膊就睡着了,整个灶间就只有砂锅里面慢慢的咕嘟声,还有满屋子的药香了。

        冯晓霜做了个梦,一个很长的梦,梦里,一会儿是自己,一会儿是那个二厨扭曲的脸,一会儿是原主冯晓霜的一些记忆,一会儿是姥姥布满皱纹的脸,最后竟然是自己一身新嫁娘的打扮坐在新房里。

        梦里也是一片喜气洋洋的红色,自己头上的盖头被掀开了,冯晓霜正抬头看新郎,入目的赫然是一双带着戏谑神色的狭长凤眸,分明就是一身红衣的易云天,吓得冯晓霜一个激灵,醒了。

        “原来是个梦啊,吓死我了,哎呦,不好。”冯晓霜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忽然想起来自己是在熬药啊,慌忙拿起砂锅上的盖子,还好还好,没有熬干,要不然可是白费了这么长时间的功夫了。

        看着药应该是熬得差不多了,冯晓霜找了个粗瓷的碗倒出来,墨色的药汁散发着苦涩的味道。

        剩下的药冯晓霜看着还能再熬一次,就添了些水,把炭火捡出来两块,慢慢的熬着,山寨里的伤药不多,每一分的药性都是不能浪费的,毕竟那么多人受伤了呢。

        冯晓霜端着药碗进屋儿,把药碗放在窗边儿的桌子上,过来叫易云天,“哎,醒醒,醒醒,别睡了,该喝药了,醒醒。”

        不管冯晓霜怎么摇晃易云天,他就是不醒,两颊绯红,一摸额头,滚烫滚烫的,之前好不容易降下来的热度又上来了,因为失血过多的缘故,人体不能地陷入了深度睡眠就行自我修复,是叫不醒的。

        冯晓霜急的团团转,这可怎么办,他又不想让寨子里的兄弟们知道他受伤的事儿,这药要是不吃的话,非得出大事儿不可,冯晓霜试着掰开易云天的嘴,用勺子喂药,虽然他能自主吞咽,不过,总有一些药撒了出来,这药量不够可是会让效用大减的。

        冯晓霜见此情景直挠头,总不能真的像狗血的电视剧一样,自己喝了药,嘴对嘴喂他吧?一想到这个场景,冯晓霜忍不住地使劲儿摇摇头。

        最后,我们聪明的冯晓霜同学,跑出门外,在寨子里一个小水沟边儿上折了一些苇杆儿,这种苇杆儿是中空的,可以用来做连接,省去了冯晓霜很多的尴尬。

        苇杆儿被冯晓霜清洗了几遍之后,才拿进屋儿,这个时候药已经凉的差不多了,冯晓霜满满地灌了一口,那苦涩的药汁一入口,差点儿让冯晓霜吐出来,实在是太苦了,坑爹的古代啊,这要是现代一个吊针,几片儿消炎药的事儿,何必这么麻烦呢。

        不过这个时候可不是想这事儿的时候,冯晓霜小心地把苇杆儿放到了易云天的嘴里,压住舌根,然后把嘴里的药汁渡进苇杆儿,流进了易云天的喉咙。

        一碗药总算是喂进去了,冯晓霜光是漱口就用了三大碗的水,那药苦的她舌头都跟着麻了,“本姑娘可是你的救命恩人了,等你醒了要好好的讨点利息才行。”冯晓霜吐掉最后一口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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