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受蚀骨之痛,已快五年有余。

        再等等,也并非不可。

        九梨知晓他的心疼,但同样的,她也在心疼着他:“正巧沐浴,就现在吧。”

        她不容拒绝的语气,让晏堇没辙。

        他轻应了一声,待给她清洗干净之后,连忙去将那个小盒子及银针拿来,一并交到了她手上。

        穿好里衣的九梨,往木桶里看了一眼:“晏堇,你先用内力把水加热一下,可别染上风寒了。”

        晏堇笑了笑:“好。”

        他用目光追随着走到一旁的身影,黑邃的桃花眼里,有璀璨的流光闪过。

        几息之间,他忽然觉着,没有什么能比她在身边,更美好的事情了。

        九梨将银针放在烛火上烤了几下,刚欲打开木盒,又顿了顿:“晏堇,有匕首吗?”

        “塌边的柜子里有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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