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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决揉着自己敲红的关节,挑眉看了看门里的俩,“还挺难开啊你这门。”

        “请问有什么事?”许祈把着门一副防备的样子,显然并不想让这位邻居进来坐坐。

        “没事,我来看看这小鬼,还有,”凌决话锋一转,眼神压到许祈这边来了,“他拉着阎罗三天三夜一把鼻涕一把泪认定的命中注定的天选好,老,公。”

        凌决讲话时总一副吊儿郎当的样,这会语气沉下来,眼里那股凌厉让人几乎喘不过气,江颂已经变成魂魂躲在许祈身后偷偷画纸鹤给阎罗传消息。

        “你这屋那老头布过阵,别想了,他收不到你信息的。”凌决挥挥手就断了刚飞出去的纸鹤,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你这好老公我也看了,人还行吧,回头我跟阎罗讲讲,现在我要跟这小鬼谈谈,许先生你,回避一下?”

        许祈抓紧门边,显然不想答应这位不太客气的来访者,江颂在后头手忙脚乱抓不受控制乱飞的纸鹤,结果一扑,直接到了凌决面前,一人一鬼打了个照面,刚刚还像个没头苍蝇飞来飞去的纸鹤这会稳稳落在了凌决的掌心。

        “渣男来了,快跑快跑快跑。”凌决一字一句念着纸鹤的信息,眉头直跳。

        “老公,老公你先进去,我跟他谈一谈。”江颂为自己默哀了三秒,忙把人推回去然后自己堵在门口。

        许祈还是有点担忧,去厨房拿了蒜和大葱,没找到十字架,匆匆忙忙赶回玄关时一人一鬼已经不见了影,他愣愣抱着蒜葱才想起来这好像是克鬼的,他这一丢过去江颂可能就要没了,忿忿把东西放回去坐在沙发上等,焦心得很。

        这边江颂跟凌决去了另一边的房子,房子很空,除了必备的起居用品几乎是一个毫无生气的地方,冷得吓人,连常年体寒的江颂都被冰得抖了一下。

        凌决这会吊儿郎当的样子已经收起来了,他冷眼看着江颂,“儿子,跟爹说说,阎罗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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