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宁静内敛如一汪清泉的《月光》突然变得迅猛而暴戾,像一只驽钝的匕首,上头涂着掺了毒品的蜜,如台快挂了的火车,匡当匡当地匍匐爬动着,总不乾不脆的直接给个痛快,辗压下一条条坑坑疤疤的轨迹,磨磨蹭蹭的,却b拿着解剖刀一刀剖开还要折腾人,一刀一刀刮在鼓膜声躁动着。

        原本在琴键上翩翩起舞的手指现在却像一只只被折断翅膀的蝴蝶,还保留着Si前轻盈典雅的模样,点点狼藉洒落一地旖旎y1UAN的q1NgsE氛围。甜腻的,魅惑的,邪佞的。一连串激烈的快速音群蜂拥而下,严璇瑀第一次发现自己的手指原来可以这麽灵巧,如同濒Si的野兽的,只遵循着本能发狂的撕扯啃咬,熟门络路的找到那个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张开血盆大口恶狠狠咬下,密麻如雨点般洒溅的啃咬吞咽交织成一场粗暴而毫无秩序的暴行

        突然,如同暴雨般的音符闷下来了,用了很多很多的踏板音,一坨音符全都黏稠糊在一起,感觉像被一团薄膜罩住了,闷闷的有点儿喘,像被一GU淡淡的忧愁缠绕住脖子,咬住脚尖,淅淅窣窣的窜进心窝里,那种感觉实在不怎麽舒服,好像身T不是自己,很多想法被顿时吞噬的乾乾净净的,只会留下寥寥几句句子,相同不和谐的和弦涌来,一次次的撞击着脑壳,激起半边雪,如cHa0汐往往覆覆,一次次的叫她把这种感觉刻进血r0U似的,不能忘记。

        琴声乍停。

        「这是,我照着你刚才的心情随便弹出来的,哇啊,真的很五味杂陈啊这个曲子。」

        顿了顿,悠凛开口道:「呐,你是,想Si吗?」

        这不是你一开始就已经知道的事情了吗?严璇瑀腹诽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道:「你希望我怎麽样回答?」

        「你知道我希望你怎麽回答的。」悠凛如此自信狂妄的回了璇瑀这个答案,她以一只中指沉默给了答覆。

        「我大概是不会Si的,因为我不敢。」

        不知道多少次浮现自己临Si前的的模样。跳楼,割腕,安眠药,一氧化碳?

        想Si,但又不知为何而Si,找不到什麽意义,在这惶惶然而不可知的巨大威胁前,她也不想面对,总想毅然决然的一Si了之。但偏偏她是个如此懦弱之人。因为弱,才选择了轻松的路,但也因为弱,没能一错到底,把独木桥走到黑。

        「但是,其实敢自杀的人很勇敢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