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暮昀真不是装的，他爸的电话、消息每一项都是特殊的，为的就是让他能一下认出来是他爸。
梁藩看他哆哆嗦嗦地爬过去，跪在沙发边弓着腰把裤子拿上来，急得额头全是汗，摸着裤兜后赶紧翻出来，按上接听。
那一秒，梁藩觉得他身上的劲儿似乎完全不一样了。
看着好像…很乖？不对，不是乖，说不出来是什么感觉，但总归很陌生。
“喂？爸…”
他手机的声音很大，梁藩都能听到对面人的声音。
听起来嗓音还挺刚劲的，但是语气不太好，“怎么回事？怎么那么长时间才接？”
程暮昀跪在沙发上，看起来也不是怕，还不如看到梁藩的时候怕，但眉头紧紧锁着，总之看起来不太舒服，“我…我手机静音了，没有听到。”
“你把手机静音干什么？”程永鸿质问道，“我不是跟你说一个小时内回家吗？”
程暮昀抬起眼皮往面前的男人身上看了一眼，“我、我今天上午看错课表了，就不小心…旷了一节课。那门课的老师挺严的，我怕他最后不让我考试，就去找了一趟老师，然后还特地给手机静音的，不过刚刚手机震动的时候他听到了，就说让我先出去接一下。”
梁藩在旁边听他扯谎，眉头一挑。
这熟练的样子，看来也不是第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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