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有,二兄知道你在随意揣测他的想法吗?”纪桓说着,微曲着单膝蹲在了冥风跟前,眼见话刚说完,冥风脸上的神情流露出一丝慌乱,不多时额头已经渗出了密密麻麻的细汗,见状纪桓大拇指指腹轻轻拾去冥风额角的那滴汗珠,想来这人心里是清楚这些话要是传到二少耳朵里,二少只会觉得冒犯,并不会领他的情。

        这些妖族厉鬼为了寻个庇护,所以自愿到魔族手中称奴,他们活得也不容易,纪桓看着拇指上的水渍,轻声道:“回去吧,我也不想找你麻烦。”

        话说到这个份上,冥风还是有些不甘心:“可七少……”

        纪桓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使了个眼色,登阙一把拽住冥风的衣襟,冷着脸把人往屋外拖,冥风被丢出去的路上嘴里还一声声劝纪桓三思,这副忠心为主的模样还看得人挺感动的。

        毕竟这人要是喊得再大声些,都不需要有人嚼舌根,整个魔族就都会知道他纪桓与二少闹崩这件事了。

        作为曾经的魔奴,为了他这位旧主能与二少割席得干干净净,说来也是煞费苦心。

        登阙把那人丢出去后,再回到纪桓跟前,脸色却凝重了不少。

        “你也觉得我拒绝二少的邀约是错的吗?”纪桓道。

        登阙道:“属下相信主人所做定有自己的考量。”

        纪桓身子斜倚着门框,他确实喜欢登阙的脾气性子,有些时候就像是他在现世中的亲弟,为人憨乎乎的,他说什么想做什么都只是跟着,从来也不会去反驳什么。

        “你知道的,要不是我差点被人打死,父尊也不会把我身边的近侍换成是你,在来侍奉我之前,你应该也听过不少关于我的流言蜚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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