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月光如练,笼着静止的黑灰树影。忽掠过的两道身影打破了夜的寂静,惊得枝上雀鸟纷纷而起。

        正是段迟与宋令安二人。白天段迟发出诘问,那县官脸色巨变,又顾左右而言他,一看便是有鬼。

        县官哪里敢说。他在这地方是土皇帝,但这天上来的仙人可不受他管。要是承认了,要他儿子问罪偿命如何得了?

        因此,二人从有了警惕的县官嘴里就套不出来话了。白天一无所获,才至晚上还来探查消息。宋令安忍不住抱怨,小声的、像怕被巡逻的家丁发现:

        “你白天为何要问?既然猜到,私下去查便是了,这一问不是打草惊蛇?”

        “就是要打草惊蛇,”

        段迟也侧过头,小声同他答话。

        其实他们完全可以传音入耳,但二人却好像都更习惯于这种原始的交流方式。

        “不打得蛇出来,怎么知道它往哪钻?”

        这话又绕又隐,听在宋令安耳里就是装了。他不禁翻了个白眼,懒得再与段迟多言。

        段迟当然看到了,但不知为何,倒没有像之前被宋令安轻慢时那样怒恨交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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