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您现在方便吗?掌门有事请您过去呐。”

        一蓝袍弟子讨好笑着,也不顾院中飞沙走石,腰弯得极低,分明就是之前欺侮他的众人之一。

        段迟像是浑然不觉此人到来,兀自练剑。那人也不敢多言,恭恭敬敬地维持着低头拱手的姿势,微微打战的双腿却暴露了他远不如表面那般平静,好几次段迟的剑势离他近些,他都一副怕得恨不得当场逃命的模样。

        一套式毕,段迟缓缓收式,未朝他看一眼。

        “带路吧。”

        那人如释重负,谄媚地躬身摆手,“是是,师兄这边请……”

        一路上,这人都在与他说些有的没的,段迟懒得理。蓝袍弟子脸上冷汗愈浓,终于忍不住:“师兄,从前多有得罪……小人该死!小小歉礼,不成敬意,还望师兄海涵、不与小人计较啊。”

        两只手捧着一储物袋送到他面前,段迟略一撇眼,那人便忙不迭地打开将里面的物件展示给他看。

        那日马文去了一趟峰主所在的白云阁,不知发生了何事,居然被褫夺了辅理白云峰的权柄,取而代之的竟是段迟。

        其实于情于理,段迟一个亲传弟子辅理白石峰都是无可指摘。之前是宋令安借他年幼之名才一直不肯给权,现在年已十八,这理由便不成立了。

        但合情合理,并不代表就无人反对,曾欺侮过他的弟子如何敢让他上位,峰中反对的声音很大。可让他们绝望的是,从前对段迟厌恶至极的宋令安这时不知为何,硬是顶着这些压力让段迟接了马文的位;而马文居然也未曾闹事,弟子问起,更是对那天发生的事讳莫如深。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